在這冬春之交一切都變得過於安靜。人渴望安逸快活,哪怕那廉價又腐敗。我悵然地回首那些天色漸陰的傍晚,我拎着你的包,在樓梯間等着你,不去擔憂什麼長遠的未來,只希望你快點出來。這如今的回憶同時刺激了我,督促我明白好多好多曾經開始過的劇本已經收場,讓我想起有限性多少次在結束二字中露出它赤裸的肌膚。那些廉價的快樂散失了,一如那天的斜陽與玻璃窗上的灰塵,一如畢業的贈言和日日的笑罵。我竟然寫出這些大膽的不負責任的文字。我竟然企圖表露愚蠢的心跡。希望你已經睡了,並且早已不夢到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