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豐饒的口罩堆裏
我做起一個宏偉到臉紅的夢

那裏我的血液奔流無需羞愧
那裏我呼吸也能有理有據
我可臥可坐,如果天花板夠高
也能起立和吶喊

那裏靈魂不用駕駛軀殼
那裏字詞只是一些墨點與脣
我總是在舉杯,慶祝許多
值得慶祝和需要慶祝的事兒

那裏有愛,且總是該愛的愛
那裏有笑,更有充足的笑的理由
我做起夢,夢也是自由的
只要夢成其爲夢就行

夢到這,我笑了。我說
我愛那片土地,它也愛我
——在它愛我的時候
很愛很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