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假虎威的歌者正被狂熱地崇拜
我輕輕撕碎入場的門票,大步離開
嘴裏卻哼起那神聖的旋律

乾枯的樹,枝幹的胴體,那樣繁複
幾近性感。它在等待春天的號令
等待一個再次變得虛僞和世故的理由

教堂的尖頂,那樣具有攻擊性
那樣殘忍,以古老的方式撕破天空

行人逐一接近着我,衣冠楚楚
像是小心包裹的郵包。我卻拒絕簽收
如此冷漠地將他們一一退回,不管不顧

日暮將近。街邊的談話戛然而止
一束待售的花正在靜候着你,我的朋友